(ゆめ)(つぶ)さない

2006年10月13日 星期五

上層的陽光與下層的螻蟻

 

終於知道了你的真名,殘忍。

你高高在上,睥睨一切,
你以為你仁慈,你以為你誠善,你卻不知道,你殘忍。

那當是天籟般的聲音,卻奏著地獄曲目,用那惡魔辭語,迷惑著。

然後,割裂。

你看不見那一片片一瓣瓣的散落,因為你只看見美好;
你看不見那一幢幢一縷縷的飄邈,因為你只看見陽光。

雲端,絢麗。那是天之驕子應當所在之處,也是你誕生之地,同是你的歸宿。

也因而,你忘卻了,苦。

那在泥濘中勵起,苦的子宮一陣陣劇痛下,嬰孩仰頸,稚手佇身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只為了瞻仰你的容顏。

你以為你看見了,他們的苦,卻是你心中假象,你以為。

你一舉手一投足的施捨,盡是羞辱。

如此指責,你大可不放在心上,其實你根本不會在意螻蟻的控訴,畢竟;

你高高在上,睥睨一切。

 

2006年10月1日 星期日

基德的死亡預言

 

忙了一段時間,完成了以前從未達成的計畫,心中舒坦很多。

從七月,一個朋友無心的一句:「你要不要寫看看武俠小說?」
我從心底翻找了十年來為了同一個題材所構思,所蒐集,所沉澱的記憶,資料,堆滿了房間,然後下筆。

期間,我拋開了很多事情,拋開了虛擬的友情,
而現實的友情,早已背離了承諾,
畢竟沒有血的契約,眼高的人永遠作不了低事,
他們只會高高的睥睨你,嘲諷你,再三怨嘆你沒有達到他們的期望,
卻忘了他們只是等待收成,不事生產,換言之,他們忘了自己是寄生蟲。

因為你對他們的應許,遠比他們對你的諾言重要,換言之,他們吞噬了自己的言語。

而,無知無助之人,為了尋求空虛心中能有個點什麼來填塞,
只能任憑寄生蟲一步步一節節氾濫著自己的血肉。

縱使有超越一切的才器,縱使有別人望塵莫及的獨到眼光,
都在寄生蟲的逐步爬嗑中,失去了聖光光環,因為失去了信仰。

我也曾被寄生蟲吞噬了骨肉,直至我失去了生命鍊,
於是,我讓自己步入了死亡之地,
有幾次,死亡就要成真,但我知道那不是入了死地之後該有的出路,
於是我從灰跡斑斑的記憶中,尋找釋放的力量。

卻在痛苦不堪的思路糾纏裡,
又經歷了一段,在心中,不為人知的痛苦。
這痛苦,不會有人知道。

我以為我長久以來追尋十多年的光,那道光,我將看到光芒的源頭,
但那光芒卻如怪盜基德所下的偷竊預言般,于預言中,更昇華了。

追尋是一種腳步,你將踏著前人的足跡,尋找你無法超越的一切,
因為你只能跟著,你超越不了已經鑿刻在心底的痕跡。

然後一切都過去了,你跌倒在泥水中。

累荷至此,醞釀的力,就要爆發,卻不知聖光的光環,能否賜臨。
我不祈禱,我不參拜,我心中留下了基德的影子,那卻是我的基德,
我不期待我心中基德的預言會有實踐的一天,卻又等待預言來臨的那一刻。

 

2006年9月29日 星期五

挺扁倒扁下的成見與歧視!

 

最近,社會運動掀起了波濤,台灣的股票,在基本面浮動力量中上上下下。

你會看到一個執政失敗的總統,厚著臉皮與抗議的群眾對嗆,你沒看到總統如他公開發言中要自己虛心接受,
你會看到一個執政失敗的總統,對著抗議群眾豎立了大拇指,你沒看到總統對著抗議聲浪謙卑接受然後深深一鞠躬。

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小孩子,卻不是赤子之心,而是逃避與卸責的故鄉。
於是,總統的作為像個小孩子,操弄著支持者的義氣,掌控著不支持者的經濟命脈。

你不覺得,當總統大方接受著抗議聲浪,所經紅花遍地之處,謙卑低頭……
人民的聲音會改變,會緩和,
人民會發現,總統真的聽到了聲音,真的有改變。

漸漸地總統以柔剋剛,將抗議的千斤力道,僅以四兩折腰,一一化解,
不過總統不知道,總統幕僚群也不知道這個方法,縱使知道,
你也知道,總統不會這麼作,幸好他不會,而且永遠不會。

所以今年的社會運動,必定紀錄中華民國的歷史中,也將于聯合國歷史中落筆。
我不知道幾年以後,中華民國還在不在,
或許變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,
或許變成了台灣國,
或許台灣島北部是中華民國,南部是台灣國……
現在政治人物大大挑起了族群對立,
於是,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北部人還是南部人,
到時候我該龜在哪一個國家?

我心中從來沒有建設過這樣的想法。

大概因為我的家庭複雜了些,
我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在高雄出生,一個哥哥和我在台北縣出生,

我現在有『家人』住在南部,也有『家人』住在北部。
我在南部有房地產,我家人在南部也有房地產,在北部也有房地產。

於是,我相信,當一個人,長期把自己定位南部如何如何,北部如何如何,
大概就是飽受種族操弄下的可憐人。

大概六年前,我們的總統當選的時候,
我早上投票給沒當選的候選人,晚上卻在一群投給現任總統的朋友家吃飯。

總統當選了,他們好高興,喝酒,暢談,
他們也知道我投給誰,我卻沒聽到任何奚落的聲音,嘲笑我支持的人沒當選的聲音。

我們一樣談論政治,談論總統當選之後,社會會如何如何。

其實我沒有太過激烈的政治立場,
或說是,我現在激烈的政治立場,也是被政治人物操弄的。

更多年前,現任的總統競選台北市長,我替他拉了不少票,
那時,因為軍旅的關係,我還是個國民黨黨員,
不過我從來沒繳過黨費,所以現在應該早被開除了。

然後呢?現在呢?多少原本支持現任總統的人,開始散播反對的聲浪。

我認識不少,支持現任總統的人。當然也認識不少,不支持現任總統的人。

最近問了幾些人曾經支持現任總統的人:「你家現在還挺扁嗎?」

有人很慷慨的回答:「不,我們現在倒扁!」
有人很堅定的回答:「挺啊,怎麼不挺!」
有人很氣憤的回答:「我們家從來沒有挺扁……」
有人很懶散的回答:「不想管了,一團亂……」
有些台詞記不得了,因為那對我來說不重要。

有些人知道,能感受我的關心,也有些人不知道,於是關心成了惡意。
曾聽有人認為說出讓人誤會為惡意言語的人,本身要反省別人為何要誤會你的言語。
我也是贊同這樣的說法,因為這是說話之人自己語言表達不夠清楚的事情。
但是若同一句話,得到了不同的解讀,卻又跟時局有關,就會有延伸問題。

什麼樣的時局?什麼樣的對立?什麼樣的內心?要誤會別人的言語?
當偏見延伸成了傲慢,當成見發展為歧視,
當同一個國家的國民,講著能夠互相溝通的言語,
心中卻永遠放著南北戰爭,你我不同種族,北部人欺負南部人,都市人欺負鄉下人,
高知識份子欺負無知識鄉民,政府就要負上責任,因為這是它的操弄,
而有這些想法的人,就是被操弄玩偶。

為什麼是玩偶?打殺是你,獲利是我,
玩偶在戲台上廝殺一地,操偶在後台細數鈔票。

玩偶的命運是什麼?
生死去來,棚頭傀儡,一線斷時,落落磊磊。(《能,世阿彌》)

當被塑造的對立無須再有存在之刻,割斷種族操弄族群對立的細線,
人民玩偶不再手舞足蹈,政治大和解之後獲利的還是政客。

長期被操弄的玩偶很可憐,很辛苦,
如伴鮑魚芝蘭,已無法辨其香臭;如三世狂人不知狂,如四世眼盲未識盲(空海)
無論知識高低,人民的日子還是要過。

想來,我常常得罪高知識份子,因為我只有國中畢業。
其實是高職,但僅是個『比敘高職』學歷,比敘,人家可以不要,可以當作沒有。

所以我向來就當自己只有國中畢業,也所以,我不是高知識份子。

但是有太多學歷遠高於我的人,會跟我分享他們的知識,
會與我討論他們研究所,博士班的論文,
也曾經,很多掛名高知識份子的人,在我手下工作,領我發的薪水,
於是,當他們跟我請教事情之時,領我發的薪水之時,我便得罪了他們。

低知識份子有錯嗎?當滿街都是大學畢業的高知識份子,
卻總是高不成低不就,啃蝕自己父母家人的薪水生活費積蓄,政府又要負責任了。

現在的挺扁倒扁掀起了對立,構成了成見,產生了歧視,
當暴力,成了新聞街頭戲碼,當警察,可以就地處決嫌犯,都是政治影響。

於是乎,當初,在六年前,在兩年前,沒有去投票的人,請你閉嘴,
你沒資格對現今社會發出一字一句批評言語。
因為你放棄了你生活的權利,因為生活的權利來自政治。

政治與人民的生活息息相關,高捷高鐵能不能建設,是政治掌控,
你得要繳多少稅金,是國稅局,是稅法,都屬於政府。
要軍購,要油價上漲下跌,都是政治。

就如同玩電子遊戲三國志,一個角色是文官武官,
你看的大多是武力與政治兩個分數。
政治分數高的,或許成了萬年太守,開墾一律交給他,
你不會選個政治只有十幾廿分的人去作建設,除非你別無人選,或你真的太賢能。
政治分數高的,開墾快,築城快,電子賤民增加快,你稅收就多。

所以,政治與人民的生活息息相關。

投票到了,
你或許坐擁家產,不必如尋常百姓為了生活上天下地討飯吃,
你或許生活優渥,不必擔心沒錢花使,也不必外出工作,
你或許生活庸碌,為了多攢點錢好讓兒子女兒有營養午餐可以吃,
所以你說,兩邊一樣爛,我兩邊都不支持,去投票浪費時間……
但是既然你放棄了投票權,也同等放棄了批評權。

什麼?你沒批評?很好,你本來就該閉嘴。

然後在六年前,在兩年前,投下廢票的人,請你嚴正思考,你做的事情有沒有意義。

台灣沒有廢票制度,就算廢票高達70%,80%,得票多的人還是會當選。
我讚許你投下廢票,若有廢票制度,我也可能次次都投下廢票,只要沒有適當人選。
但是,投下廢票之後呢?你有沒有繼續推動廢票制度的立法?
還是投個廢票只是投好玩的?
你投了廢票,政治人物聽到你的聲音了嗎?
你投了廢票,政治黨派看到你的意念了嗎?
沒有?沒有。沒有!

想投廢票,拜託快立法,不然廢票祇是好玩而已,你投了再多,你發起了百萬廢票,還是個笑話,
因為政治人物根本不理你。

此時,六年前,兩年前,投下反對陣營,你要選的人沒選上的選民,
請你自制!請你努力!

自制什麼?你想當暴民?你沒那個格調!

國民黨的乖乖牌太多,他們本來就不會搞群眾運動,他們守城守慣了,最後守到丟了主要大權,
這些年,他們還沒學到攻城。
守城名將跟攻城名將是不同的,只有至極的大將,才能又會守又會攻,國民黨沒有。
現在的倒扁圍城,是施明德先生發起的,計畫他們定的,
你乖乖的跟,不要去亂拍人家的玻璃,掛個總統玉照也沒啥了不起,
你硬要人家撤下照片,只是你心理爽,卻不知道挺扁的人看了更爽。

看哪,台北的圍城,根本是個暴民運動……
就是你,讓圍城行動留下了汙點。

專制時的中國改朝換代太多,民主的改朝換代是要講規矩的,
紂王搞得民不聊生,文王武王也是計畫了個十幾年,才把他給推翻了,人民,是可以把當權者推翻的,
只是要看手段,要有計畫,尤其你對上的是現在這個失去禮義廉恥的總統,那更是要更強大的組織與計畫,
不過你們看看現在的政客交互盤算利益,只恨你當初沒多努力。

也恨我沒多努力。努力什麼?

六年前是兩個藍色陣營的都妄想獲得利益,鷸蚌相爭,現任總統撿了個便宜。
兩年前是莫名其妙的槍擊暗殺,現任總統繼續撿便宜,先姑且不論槍擊案真相,此事歷史自有定論,
但是你我會不會少努力了點?
要是多拉個五六萬票,不也是能拿個險勝,讓現任總統挨了槍又落選?
所以說,拉票是很重要的。

最後,六年前,兩年前,對現任總統投下認同票的人,請你們不要擔心。
沒有人歧視你們,沒有人對你們有成見,你們的受歧視感,成見感,來自於自己。
把心放開,歧視就不見了。

不少信念堅定的,信任自己的,就是挺扁,大方的對我說我挺扁,又如何?
許多知恥有勇的人,大聲說我以前投給阿扁,現在我倒扁,我後悔投給他,又如何?

對立,是政府操弄,只是很多人受了操弄而不自覺,族群要的是融合,而不是對立。

你有你的想法,當你合理講出你的想法卻要承受外界批評,這不是政府的錯是什麼?

政客為了自己的權貴,撂下了如此卑劣的伎倆,你還能中計嗎?
你是不是焦點放錯了?你是不是也成了對立的一群人?

『遭到歧視之後,內心充滿了仇恨又無法徹底恨著對方(《能劇美少年》成田美名子)』,

這是一種複雜的心態,因為被歧視的人,會堅定自己沒有錯。
簡單的說,我歧視著現任總統,或我歧視高知識份子,那是他們的感受,因為他們覺得我瞧不起他們,
覺得我眼神中留露出輕蔑與諷刺,但這前提是,他們究竟作了什麼?

我又沒做什麼,你憑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我?

歧視眼光,不是主動的,而是被動的,心中坦蕩蕩,自然沒有歧視。

回過頭來,我們都要學習認錯。

總統的道德操守,于九十多年前,袁世凱先生也曾經發生類似事情,眾人反異他當皇帝,他羞愧,抑鬱而終。
我欽佩他不得了,
他霸權,他知恥,他有勇氣認錯,不當皇帝了。

反觀現任總統,沒想過人民為何反他,還反問人民他做錯了什麼?
難怪倒扁的人要以禮義廉恥來抨擊他。

認錯,會讓自己成長,宇宙真理只有陰與陽,無與有,如同數位真理只有零與壹。

那麼,世間道理,每件事情分割至極小,也只有對與錯。
承認自己的錯誤很難,卻要學習,總統,你也來學學吧?

 

2006年9月19日 星期二

小說中的遺珠

 

最近剛趕完兩萬多字的稿子,輕鬆了一天。
不過若估算整個編劇結構,大概少不了五十萬字,所以究竟會寫上多少我也不曉得,
其實我寫小說實在不適合用稿紙寫,不然我家的碎紙機可能就天天爆滿日日碎,
然後有大半的開銷會耗在買稿紙、立可白、修正帶、慣用的筆芯……上,
賴電腦之便,這些十年前我常幹的事情,現在都不必耗了,
但是……
託電腦之罪,現在手寫的字愈見難看,現在一年會寫上的字大概不到千字吧?
想我以前日寫萬字的時候,字可漂亮了咧……
(謎之聲:有嗎??沒有~~~沒有~~~)


玉手托抓青銅劍,
熱血滴灑衣衫紅;
掌中劍鋒一線割,
眼裡淚珠滿面重。


這是新寫小說中刪除的一個段落,是無意寫出來的一個片段,
會紀錄這首其實不是很好的詩,只是覺得棄之可惜,
本來只有前頭兩句,但用在內文雖勉強可看,卻就是有些突兀……
再把後面劇情接上兩句,就成了這樣的雜詩了Orz
在用字中,托抓我推敲了很久,卻想不到更適合的其他用字……
若有路人高手,請不吝賜教……

這算是遺珠鏡頭嗎?大概吧……我的文章中常常出現這樣類似的東西,
一時興起寫了一堆,不危險的百字之內,危險點的幾百字,最危險的千字以上,
然後會因為劇情不連貫,發展方向不對,或是種種原因,
於是Shift按著,十字鍵移動,然後,Delete……

呼哈哈,以後把遺珠都丟上來好了,
賽的話這次的白爛小說就在12月公佈……
不賽的話,依照仲魔慣例,又是一個內部流通待發的東西了……呼哈哈哈哈哈
(謎之聲:夠賽的話……好像不能公佈喔……)

 

2006年9月16日 星期六

紅濤怒火圍城燒,百萬豪音雲天繞!

 

扁必倒(へんひっとう)貪得肅(つたんえしゅく)

戰鼓擂(せんこすり)凱歌呼(がいかよび)

豪音震天(こおんしんてん)歡聲裂雲(かんせいさけくも)


其實本來只寫了中文,只是日文讀音唸起來更有豪氣,只是這樣的用意而已…

中文發音實在不適合豪邁粗俇…

阿扁下台囉,生意不好都是你害的,對,都是你害的!

 

2006年9月14日 星期四

賤民與貴族的戰鬥

 


「忍痛奮戰百日 楊小弟弟還是走了」
2006.09.13  中國時報 吳敏菁/中縣報導

 「姑姑,我不想死,我要勇敢的活下去」,三個多月前,全身燒燙傷面積達九○%的楊小弟,雖然體無完膚的躺在病床,但堅定的求生意志,讓人動容。

 昨天楊小弟往生了,照顧他的親友及醫護人員,都泣不成聲,只能祈求他解脫後,到了天國做個快樂的小天使。

 楊小弟的悲劇,讓人不忍聽聞,今年五月底,楊小弟的爸爸不堪債務壓力,開車載著十二歲的他,到山區自焚,男童身上著火的跑出車外,烈火紋身,還不斷奔跑高喊著:「救我爸爸!我爸爸燒起來了!」陷入昏迷,被送進醫院,全身有九○%被燒傷。

 楊小弟儘管燒傷嚴重,在加護病房天天期盼著父親來探望,醫護人員對其病情也不敢樂觀,他卻展現堅強的生命力,今年七月,知道父親已經往生的消息後,哭得傷心。他不解大人為什麼要騙他父親還一直住在台中醫院,這一幕讓照顧他的醫護人員看得掉下眼淚。

 十二歲的楊小弟,三歲時生母就上吊自殺,父親帶著他和妹妹再婚,繼母之前也有一段婚姻,帶著女兒,結合新的家庭,原本也和樂融融。 但今年過完年後,楊父因為投資失利,以妻子的名義向地下錢莊借了五、六百萬,週轉不靈想不開,竟狠心的帶著唯一的兒子,開車到沙鹿山區,在車內朝身上澆汽油自焚,還潑到兒子身上,楊小弟為了救父,全身著火跑到兩百公尺遠的加油站求救。

 楊小弟弟在燒燙傷中心治療期間,每天探病時間一到,百葉窗拉起時,是他最期待的時刻,他向醫護人員說,最想看爸爸和媽媽,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:「爸爸、媽媽,我愛您們!」只要看到窗外沒有親人來探視就會哭,這些日子以來,他的姑姑、媽媽、伯母及阿公、阿嬤都會輪流來探視他,為他加油、打氣。

 儘管醫院盡力搶救,但昨天楊小弟病況卻急轉直下,醫院也破例,讓楊小弟的姑姑和繼母,進入隔離病房,不斷為他打氣的說:「××!大家都為你加油!」捱到下午,醫院宣告不治,面對這生命難過的時候,愛的呼喚,還是不敵死神的召喚。

 楊小弟走了,親友和醫院人員們難忍悲傷,但也祝福他重新來過,能在天國當個快樂的小天使,遠離成人世界殘酷的折磨。



看到這段新聞,我墮淚了。

是什麼樣的社會讓這樣的悲劇發生?是什麼樣的環境讓讓如此慘劇延續?
請看這事情發生的起因:楊小弟的爸爸不堪債務壓力……

是的,老百姓有太多負債的理由,如同目前國家的形象是負債一般,

國家也有太多的理由能負債;但是目前能找到的國家形象停損點,卻高高在上,以貴族之姿睥睨百姓賤民。

政府會檢討:楊小弟的爸爸是因為投資失利,又向地下錢莊借錢……等等諸如此類,是他自己的問題,

他自己要自戕的,與總統何干?

那,事有因果,若社會不亂,人人豐衣足食,何來投資失利?
若不是政策失當,方向失焦,百姓生活可會困苦?

上層的貴族們啊,當你們于豪華餐廳用膳擴論之餘,可曾想到我們賤民是如何的以性命換取糊口養家的微薄生活費?
總統啊,當你言行失當,卻還反問百姓自己做錯什麼的時候,可曾聽到百姓的回答告訴你錯在何處?

既然你不聽,為何要問?

有多少百姓已民不聊生,卻不肯放棄自己的一線希望,不願走向死路?

他們活著不是對你有希望,而只從你身上看到絕望,然後不願再看你聳立他們面前;

因為繼續仰息由你身上散發出的絕望腐臭之氣,只會加速自己步向死亡之刻。

總統啊,你必需知道!

無論是因果律,是混沌律,是自然律,你都該為了每個不是壽終正寢的人民負責;他們的死都與你有關!

暴死,是你醫療政策有誤;
凶死,是你治安方略有誤;
淹死,是你治水有誤;
自戕,是你政治有誤、教育有誤、經濟有誤。
是的,沒有你所熟悉擅長的法律。
而你,只信奉法律。

老實說,我從來沒承認過你是我中華民國的總統,因為我沒投票給你。

但是,對外,縱使你是用上了奸惡手段坐壅高位,我都應該稱你為總統,畢竟你仍然代表國家。

也因為我不是你,我無法知道你各項政策其中含意,也無法了解你為何掩耳閉目而視百姓為洪水猛獸,
或許你另有高謀。

但若我是你,早就自慚形穢,向民叩首,引咎下臺,投身公益。

欲稱皇帝而受百姓反的袁世凱都知失去民心的廉恥,
而你以民主之義竊登皇位,卻無恥,所以你賴著不走,這我是知道的。

 

2006年8月23日 星期三

攻殼機動隊 主題曲《謠》的歌詞翻譯

2006/8/23

這是一個老飯新炒,因為莫名其妙的我發現我被人抬轎了,
真不曉得該說是好是還是不好的事情……
(謎之聲:廢話當然是好事情,人家是知名的大角,你是個什麼屁啊)
(天啊…我怎麼也搞起了謎之聲這鬼東西orz)


不過我還是把這轎子放回自己的地方吧!


先大略說說《謠》這首歌:

 這首歌,可說貫穿了整個動畫場景,在原聲帶上呢,
 也就分為《謠I》《謠Ⅱ》《謠Ⅲ》等三首歌曲,
 然而只有在最後片終的《謠Ⅲ》有唱出『遠神惠賜』這句;
 因為最後傀儡師終於與草薙素子結合,
 也於最後交流完成的那一刻,
 衛星狙擊貫穿了他們所在的義體腦殼,
 跟詩句(歌詞的文體是日文古詩)時間緊迫的感覺相與對應,真是令人愉快又緊張。
 起舞的,當然就是對應了傀儡師,而麗女自然就是草薙了,
 短短歌詞完整表現了傀儡師的高傲與無奈,以及草薙的靈性提升之後對現世的期待與挑戰性……
 嗯,這樣的詩,真可媲美屈原九歌的國殤,而且配上日本民謠歌手的高唱,真是百聽不厭!


原文:

  吾が舞えば 麗し女酔いにけり
  吾が舞えば 照る月響むなり
  結婚に神降りて
  夜は明け鵺鳥鳴く
  遠神惠賜


我翻譯:

  我若舞 麗女亦沉醉
  我若舞 映月亦暉矇
  天神降臨 私許婚
  鵺鳥鳴啼 近夜明
  遠神惠賜



翻譯重點紀要:
其一 「麗し女」是日本古事紀中的神名,所以應該屬於專有名詞,且已經有漢字,因
   此直譯。

其二 「照る月響むなり」翻譯為「映月亦暉矇」的典故,先看「照る月」的部分,用
   了映月的道理很簡單,因為月光是反射日光而來;再來看「響む」除了發出聲響
   之外,還有喧嚷騷動之意,原文重點應該是在騷動上,然而為了什麼而騷動?自
   然是跳舞者了,也就是說這個跳舞的人跳到連月光都騷動了,不過「映月亦暉矇
   」的暉字事實上指的是太陽光,例如落日餘暉,如果用了映月卻單只給他個朦朧
   ,那還不至於有騷動的感覺,因為朦朧的月亮並不難見,台北市區長久空氣污染
   所看到的都是朦朧之月,而顧慮到後面的「夜は明け」,就必須襯托黎明那看不
   見太陽卻充滿日光的時刻,因此用了「暉」。

其三 「結婚に」是個很特殊的動詞,較偏向日本古時的用法,換句話說是句文言文(
   其實整首詩都是文言文),是指私會或說是偷情的意思,所以並不能翻譯為結
   婚。

其四 「鵺」是日本神道系統的妖怪,借取中國《山海經》中的怪物「虎鶇」,傳說鵺
   曾經再狂風暴雷中嚇壞近衛天皇,故又稱為雷獸,能劇也有名為「鵺」的舞台(
   戲碼),一樣屬於專有名詞,故以漢字直譯;詩中加上鳥成為鵺鳥,是為了象徵
   黎明最後,天將要明那一刻的鳴啼。



註:
冰釀玫瑰」是銀色快手的新部落格之一,是之前在我無聊搜尋【仲魔 飛鳥】的時候,發現我去年(2005)在這部落格發表的文章竟然神秘的出現在搜尋首頁首項,感謝他的抬轎!
在這個網站可以看到之前此詩(歌詞)更詳盡的一些翻譯見解與由來。

2006年8月15日 星期二

兄無兄、弟無弟…

 

我對你冷笑,為了你的頹廢與墮落。
你對我鄙視,為了我的低賤與不堪。

我遙隔百里,對你低吟著:
        他風如夢,願醒迷濛;
        輪迴之血,不昧其盟!

你關門閉鎖,對外狂唱著:
        命運中有創生必定會有死亡,如同戲台上受人操弄的傀儡;
        當命運的提絲無訊繃斷之刻,再絢麗的戲都將會零零散散…

我想問你,你真的瞭解了生死,
          或只是麻痺、麻痺、再麻痺的用那頹廢與墮落的行為麻痺自己?

你想問我,我真的無法再選擇,
          或只是逃避、逃避、再逃避的走著低賤與不堪的腳步逃避群體?

我在現實之中,
你在夢境之中,
我是你的鏡子,
你是我的影子,

夢中的快樂,是幾年以後,再也不敢想起的毒藥,
        一同作夢的人都將只是瑰麗曇花,在奶與蜜之後,在笑容之下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終將繃斷提絲,夢將散…
現實的痛苦,是幾年以後,會一找又再找的美酒,
        一同淺酌的人都將會與舉杯對影,在淚與汗之後,在愁容之上,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終將苦盡甘來,盟再續…


我做了選擇,在委曲水火的條件下,如同以前,未來同是。
你做了選擇,在眾星拱月的獻策上,不知以前,未來不昧。


當輪迴的鐘聲響了又響鳴了又鳴
           我只能遠遠看著機會轉了又轉
                     而無力停止那隨洪流晃晃晃晃晃的血!
當命運的尖刺來了又來去了又去
           你只能巴巴看著機會溜了又溜
                     而無力握住那隨時間耗耗耗耗耗的念!


我死了,你死了,我終將復活,我至死地螫伏而等待重生;你呢?

 

2006年8月14日 星期一

追悼倪敏然

 

去年,聽到倪敏然的死訊的時候,我正在開車,聽著廣播。

開著,我就不自覺的落下淚來。
回家後,寫下了這段:

悼呼,吾愴涕下,天隕矣!
春起秋風,著我心呼;大地入懷,急匆匆,哀悽悽…
孰勇者,渺渺濺紅塵,一戲遺人間;
從此大宅,有門而閉矣!

我一直覺得,他實在是個大師。
從小我鮮少看電視,對他也不甚熟悉,但是他的黃金拍檔,他的七先生,確確實實是我童年的回憶。
近幾年,我還是很少看電視,但是有機會看到他的模仿秀,還是只有讚嘆;他出了書,我看著他的背影,發覺自己很多時候莫名追著他腳步。
看到他的千禧年相聲,看到他的大宅門……然後不敢再看他……

我怕看了,失去了歡樂,只有無盡的悼念與悲傷……



倪敏然,

  • 1946/04/30出生,
  • 1970 進入演藝圈,
  • 1971 演出台視《清宮殘夢》,
  • 1979 與張魁、張菲、凌峰、夏雲飛合組「溫拿五鼠」活躍秀場,
  • 1984 至1988 與張菲、徐風、羅江、檢場主持中視《黃金拍檔》
         創造「七先生」與「小李子」等代表角色而被稱為「綜藝祖師爺」,
  • 2001/01 在Much TV《搞笑 VERY MUCH》演活「倪附總統」,再創事業高峰,
  • 2002/02 參與表演工作坊《千禧年,我們說相聲》演出,在北京、上海獲好評,
  • 2002/07 出版《其實你看到的是我的背影》,
  • 2004/07 舞台劇《大宅,門都沒有》首演,
  • 2005/04 失蹤,
  • 2005/05/01 被發現於頭城上吊身亡,得年59歲……

     

  • 天呀!有人來過這裡?

     

    自從去年閒來之手寫了幾個字,再回來時,已經一年多了,沒想到會有人逛來這裡……

    是該感動呢?還是該自慚形穢?

    現在似乎,應該好好利用這個地方,囉哩八嗦一些事情了……


    是嗎?

    看我慢慢囉唆吧……